译文
凌晨即起,高攀瓦官寺中高阁,远远望去,金陵城尽在眼中。
北边是巍峨的钟山,南面的阁檐正对着浩荡的淮河水。
寺庙中传来的颂经声里,天花如雨乱坠;合奏的乐音如同天籁齐鸣。
两侧的庙廊鼓声隆隆,飞檐四角的铁马片在风中沉吟叮叮。
阁高耸入云霄,举头仿佛可以将日月攀缘。
钟山秋色萧条,霸王之气耗尽;悠久的历史有多少忧伤的故事沉积。
夜幕中云海寥廓无边,巍峨的宫观几乎与云海齐平。
只有门匾上书写的“阊阖”,楼匾中提写的“凤凰”等字尚依稀可辩。
雷声隆隆,万山震撼,屋拱欲倾,神人来扶助。
灵光殿何足珍贵?用它可以长期保佑金陵城。
注释
⑴杨齐贤曰:《瓦官寺碑》云:江左之寺,莫先于瓦官,晋武时,建以陶官故地,故名瓦官,讹而为“棺”。或云昔有僧,诵经于此,既死,葬以虞氏之棺,墓上生莲花,故曰瓦棺。中有瓦棺阁,高二十五丈。唐为升元阁。《景定建康志》:古瓦官寺,又为升元寺,在城西南隅。晋哀帝兴宁二年,诏移陶官于淮水北,遂以南岸窑地施僧慧力,造瓦官寺。旧志曰“瓦棺”者,非也。据俗说云,瓦棺寺之名,起自西晋。时长沙城隅,陆地生青莲两朵,民以闻官,掘得一瓦棺,见一僧,形貌俨然,其花从舌根生。父老云:“昔有一僧,不说姓名,平生诵《法华经》百余部,临死遗言,以瓦棺葬之。”遂以寺名为瓦棺,本此。其说颇涉误诞,纵有此事,亦在长沙,与此无与也。不知“陶官”为“瓦官”,而易“官”为“棺”,殆附会而为之说耳。《方舆胜览》:升元寺,即瓦棺寺也。在建康府城西隅,前瞰江面,后据重冈,最为古迹。李主时,升元阁犹在,乃梁朝故物,高二百四十尺。李白诗所谓“日月隐檐楹”是也。今西南隅戒坛,乃是故基。
⑵《一统志》:钟山,在应天府东北,山周回六十里。汉秣陵尉蒋子文,逐盗死于此。吴大帝为立庙,因改蒋山。《舆地志》:蒋山,古曰金陵山,一名北山。其山磅礴奇秀,比诸山特高。
⑶杨齐贤曰:淮水即秦淮,源于句容、溧水两山间,自方山合流至建邺,
⑷《阿弥陀经》:彼佛国土,常作天乐,昼夜六时,雨天曼陀罗花。天乐者,天人所作音乐,清畅嘹亮,微妙和雅,一切音声所不能及。雨花者,诸夭于空中散花供养。若雨之从天而下,故曰雨花。
⑸《埤苍》:“嘈嘈,声众也。”
⑹《法华经》:今佛世尊欲说大法,雨大法雨,吹大法螺,击大法鼓。孙绰《天台山赋》:“法鼓琅以振响。”李周翰注:“法鼓,钟也。”
⑺真西山曰:风筝,檐铃。俗呼风马儿。杨升庵曰:古人殿阁檐棱间有风琴、风筝,皆因风动成音,自谐宫、商。元微之诗“乌啄风筝碎珠玉”,高骈有《夜听风筝诗》,僧齐已有《风琴引》,王半山有《风琴诗》,此乃檐下铁马也。今人名纸鸢曰风筝,非也。⑻寥廊,宽广貌。
⑼《景定建康志》:按《宫苑记》:晋成帝修新宫,南面开四门,最西曰西掖门,正中曰大司马门,次东曰南掖门,最东曰东掖门。南掖门,宋改阊阖门,陈改端门。
⑽《江南通志》:按《宫苑记》:凤凰楼,在凤台山上。宋元嘉中建。
⑾《甘泉赋》:“炕浮柱之飞榱兮,神莫莫而扶倾。”颜师古注:“言举立浮柱而驾飞榱,其形危竦,有神于冥寞之中扶持,故不倾也。”
⑿《鲁灵光殿赋》:“神灵扶其栋宇,历千载而弥坚。”《后汉纪》:鲁共王好宫室,起灵光殿,甚壮丽。《鲁灵光殿赋序》:“鲁灵光殿者,盖景帝程姬之子王余之所立也。恭王始都下国,好治宫室,遂因鲁僖基兆而营焉。”
⒀吴京,谓金陵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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瓦官阁是我国历史最悠久的寺庙之一,位于南京。此诗明显不是战乱年代所作,估计作于中年。
此诗流畅明快,一路对仗下来,可见李白的感动心情。几乎不用典故,明了清晰,白描风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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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白(701年-762年) ,字太白,号青莲居士,又号“谪仙人”,唐代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,被后人誉为“诗仙”,与杜甫并称为“李杜”,为了与另两位诗人李商隐与杜牧即“小李杜”区别,杜甫与李白又合称“大李杜”。据《新唐书》记载,李白为兴圣皇帝(凉武昭王李暠)九世孙,与李唐诸王同宗。其人爽朗大方,爱饮酒作诗,喜交友。李白深受黄老列庄思想影响,有《李太白集》传世,诗作中多为醉时写就,代表作有《望庐山瀑布》《行路难》《蜀道难》《将进酒》《明堂赋》《早发白帝城》等多首。
先帝深虑汉、贼不两立,王业不偏安,故托臣以讨贼也。以先帝之明,量臣之才,固知臣伐贼,才弱敌强也。然不伐贼,王业亦亡。惟坐而待亡,孰与伐之?是故托臣而弗疑也。
臣受命之日,寝不安席,食不甘味。思惟北征。宜先入南。故五月渡泸,深入不毛,并日而食;臣非不自惜也,顾王业不可得偏安于蜀都,故冒危难,以奉先帝之遗意也,而议者谓为非计。今贼适疲于西,又务于东,兵法乘劳,此进趋之时也。谨陈其事如左:
高帝明并日月,谋臣渊深,然涉险被创,危然后安。今陛下未及高帝,谋臣不如良、平,而欲以长策取胜,坐定天下,此臣之未解一也。
刘繇、王朗各据州郡,论安言计,动引圣人,群疑满腹,众难塞胸,今岁不战,明年不征,使孙策坐大,遂并江东,此臣之未解二也。
曹操智计,殊绝于人,其用兵也,仿佛孙、吴,然困于南阳,险于乌巢,危于祁连,逼于黎阳,几败北山,殆死潼关,然后伪定一时耳。况臣才弱,而欲以不危而定之,此臣之未解三也。
曹操五攻昌霸不下,四越巢湖不成,任用李服而李服图之,委任夏侯而夏侯败亡,先帝每称操为能,犹有此失,况臣驽下,何能必胜?此臣之未解四也。
自臣到汉中,中间期年耳,然丧赵云、阳群、马玉、阎芝、丁立、白寿、刘郃、邓铜等及曲长、屯将七十余人,突将、无前、賨叟、青羌、散骑、武骑一千余人。此皆数十年之内所纠合四方之精锐,非一州之所有;若复数年,则损三分之二也,当何以图敌?此臣之未解五也。
今民穷兵疲,而事不可息;事不可息,则住与行劳费正等。而不及今图之,欲以一州之地,与贼持久,此臣之未解六也。
夫难平者,事也。昔先帝败军于楚,当此时,曹操拊手,谓天下已定。然后先帝东连吴越,西取巴蜀,举兵北征,夏侯授首,此操之失计,而汉事将成也。然后吴更违盟,关羽毁败,秭归蹉跌,曹丕称帝。凡事如是,难可逆见。臣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至于成败利钝,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