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
当初,孙权对吕蒙说:“你现在当权管事,不可以不学习!”吕蒙用军中事务繁多来推托。孙权说:“我难道想要你研究儒家经典,成为博士吗?我只是让你粗略地阅读,了解历史罢了。你说军务繁多,谁比得上我事务多呢?我经常读书,自己觉得获益颇多。”吕蒙于是开始学习。
当鲁肃到寻阳的时候,鲁肃和吕蒙一起谈论议事,鲁肃十分吃惊地说:“你现在军事方面和政治方面的才能和谋略,不再是吴下时的没有才学的阿蒙了!”吕蒙说:“与读书的人分别几天,就用新的眼光看待,长兄你认清事物怎么这么晚呢?”于是鲁肃拜见吕蒙的母亲,和吕蒙结为好友后分别了。
注释
初:当初,起初,这里是追述往事的习惯用词。
权:指孙权,字仲谋,吴郡富春(浙江富阳)人,黄龙元年(公元222年)称王于武昌(今湖北鄂城),国号吴,不久迁都建业,(今江苏南京)。229年称帝。
谓……曰:谓,告诉;连用表示“对……说”。
吕蒙:字子明,三国时吴国名将,汝南富陂(今安徽省阜南县东南)人。
卿:古代君对臣或朋友之间的爱称。
今:当今。
当涂:当道,当权。
掌事:掌管政事。
辞:推托。
以:介词,用。
务:事务。
孤:古时王侯的自称。
岂:难道。
治经:研究儒家经典。治,研究。“经”指《诗经》《尚书》《礼记》《周易》《春秋》等书。
博士:当时专掌经学传授的学官。
邪(yé):通“耶”,语气词,表示反问或疑问的语气。
但:只,仅。
当:应当。
涉猎:粗略地阅读。
见往事:了解历史。见,了解;往事,指历史。
耳:语气词,表示限制语气,罢了。
多务:事务多,杂事多。务,事务。
孰若:与……相比如何;谁像(我)。孰:谁,哪个;若:比得上。
益:好处。
乃:于是,就。
始:开始。
就学:指从事学习。就,单独翻译为 从事。
及:到了……的时候。
过:到。
寻阳: 县名,在湖北黄梅西南。
论议:讨论议事。
大:非常,十分。
惊:惊奇。
者:用在时间词后面,不译。
才略:军事方面或政治方面的才干和谋略。
非复:不再是。复:再,又。
吴下阿蒙:指在吴下时的没有才学的吕蒙。吴下,指吴县,如今江苏苏州。阿蒙,指吕蒙,名字前加"阿",有亲昵的意味。现指才识尚浅的人。
士别三日:与读书的人分别几天。三:几天,这里指“几”。士,读书人。
即:就。
更(gēng):重新。
刮目相待:另眼相看,用新的眼光看待。 刮目:擦擦眼。待:看待。
大兄:长兄,这里是对同辈年长者的尊称。
何:为什么。
见事:认清事物。见,认清,识别。
乎:啊。表感叹或反问语气。
遂:于是,就。
拜:拜见。
别:离开。
参考资料:
通假字
孤岂欲卿治经为博士邪!
邪:通“耶”,语气词。表反问语气。
卿今当涂掌事。
当涂:“涂”通“途”,道路,仕途。亦作当权。
词类活用
1.蒙辞以军中多务 辞:状语后置,名词作动词。
2.大兄何见事之晚乎 之:主谓取独。
一词多义
以:
蒙辞以军中多务。(介词,用)
自以为大有所益。(认为)
当:
但当涉猎。(应当)
当涂掌事。(掌管)
见:
见往事耳。(了解)
大兄何见事之晚乎。(认清)
古今异义
(蒙辞以军中多务)辞:
古义:推辞。
今义:告别,不接受,解雇。
(孤岂欲卿治经为博士邪)孤:
古义:古时候王侯的自称,我。
今义:独自,孤独。
(孤岂欲卿治经为博士邪)治:
古义:研究。
今义:治理。
(孤岂欲卿治经为博士邪)博士:
古义:当时专掌经学传授的学官。
今义:学位的最高一级
(及鲁肃过寻阳)及:
古义:到了······的时候
今义:以及。
(及鲁肃过寻阳)过:
古义:到。
今义:经过。
(即更刮目相待)更:
古义:重新。
今义:更加。
(但当涉猎)但:
古义:只。
今义:转折连接词,但是。
(但当涉猎)涉猎:
古义:粗略的阅读
今义:捕捉猎物
(见往事耳)往事:
古义:历史。
今义:过去的事。
(自以为大有所益)大:
古义:很。
今义:指面积、体积、容量、数量、强度、力量超过一般或超过所比较的对象。
(蒙乃始就学)就:
古义:从事。
今义:就。
(大兄何见事之晚乎)见:
古义:认清。
今义:看见。
特殊句式
倒装句
蒙辞以军中多务。
即:蒙以军中多务辞。(介词结构后置)
反问句:
孤岂欲卿治经为博士邪(吗)!
卿言多务,孰若孤?
文章结构
1. 孙权劝学
2. 吕蒙始学
3. 鲁肃赞学:"非复吴下阿蒙,拜蒙母,结友而别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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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国时期,孙权大将周瑜和刘备在赤壁之战中大破曹操军队,不久后周瑜病死。鲁肃代替周瑜成为孙权的谋佐,然而刘备很快取得了益州,形成魏、蜀、吴三方鼎峙的局面。为了加强国力,孙权劝吕蒙多学习。“孙权劝学”的故事就发生了。
参考资料:
本文注重以对话表现人物。对话言简意丰,生动传神,富于情趣。仅寥寥数语,就使人感受到三位人物各自说话时的语气、神态和心理。
孙权劝学,先一语破的,向吕蒙指出“学”的必要性,即因其“当涂掌事”的重要身份而“不可不学”;继而现身说法,指出“学”的可能性。使吕蒙无可推辞、“乃始就学”。从孙权的话中,既可以看出他的善劝,又可以感到他对吕蒙的亲近、关心和期望,而又不失人主的身份。“卿今者才略,非复吴下阿蒙”,是情不自禁的赞叹,可见鲁肃十分惊奇的神态,以他眼中吕蒙变化之大竟然判若两人,表现吕蒙因“学”而使才略有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惊人长进。需要指出的是,鲁肃不仅地位高于吕蒙,而且很有学识,由他说出这番话,更可表明吕蒙的长进确实非同一般。“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待,大兄何见事之晚乎?”是吕蒙对鲁肃赞叹的巧妙接应。“三日”形容时间很短,“刮目”是擦拭眼睛,表示十分惊奇、难以置信的样子。并且,他还很爱才。从吕蒙的答话中可见他颇为自得的神态,他以当之无愧的坦然态度,表明自己才略长进之快之大。孙权的话是认真相劝,鲁肃、吕蒙的话则有调侃的意味,二者的情调是不同的。
在本文中,写鲁肃、吕蒙对话,一唱一和,互相打趣,显示了两人的真实性情和融洽关系,表明在孙权劝说下吕蒙“就学”的结果,从侧面表现了吕蒙的学有所成,笔墨十分生动,这是全文的最精彩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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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文记叙了三国时期吕蒙在孙权劝说下开始学习,而使才略有了惊人的长进,并令鲁肃为之叹服、与之“结友”的故事,说明了人应当好学、只要肯学习就会有进步的道理,突出了学习重要性。
此文虽极简略但剪裁精当,不仅保留了先前史书中原文的精华和故事的完整性,而且以更精练的文笔突出了人物的风采,是一篇成功的改写之作。而其主要艺术特色主要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。
对白传神,以“话”塑人
文章篇幅短小,通篇主要记录人物的几次对白,却传神生动地塑造出了两个艺术形象。先看孙权。作为吴国之主,他能够关心下属,鼓励吕蒙要多学习:“卿今当涂掌事,不可不学!”语气比较坚定有力。当吕蒙找借口推辞时,他不急不恼推心置腹地说:“孤岂欲卿治经为博士邪!但当涉猎,见往事耳。”先声明要求他读书的目的并非使他弃武从文,成为书生,而是在博览群书中了解历史,从中汲取经验教训,增加自己的见识与才智,这种循循善诱的亲切语气已令人非常感慨之后他又针对吕蒙所谓“军中多务”的借口,进一步开导,现身说法:“卿言多务,孰若孤?”这是明摆着的事实“孤常读书,自以为大有所益。”用自己的亲身感受来劝导吕蒙。整个对话之中,孙权丝毫未摆当权者的架子,不以威压的方式逼迫吕蒙去读书,这一番娓娓道来的谈话却更令人信服。他的谈话是亲切的,朋友式的,具有长者而非王者的风范。再看吕蒙。读书使吕蒙的言谈大有智慧,所以鲁肃的语气重在惊叹:“卿今者才略,非复吴下阿蒙!”吕蒙也仅说了一句话:“士别三日,即更刮目相待,大兄何见事之晚乎!”话中既有对鲁肃大惊小怪的不以为然,更有一种书中多阅历,胸中有丘壑的自信,令人油然而生一种敬羡之情。
侧面烘托,展示变化
除正面记言外,此文对吕蒙这一形象还运用了侧面烘托及对比的手法。从侧面表现了吕蒙的学有所成,笔墨十分生动,这是全文的最精彩之处。由文中可知,鲁肃正是一个跳出庐山的旁观者,吕蒙读书的功效是通过他的话从侧面展现出来的,他的惊叹衬托出了吕蒙今非昔比的事实。而话中的“吴下阿蒙”又将吕蒙的过去与现在进行了一个纵向的对比,得出了“变”的结论,而吕蒙之“变”的核心正是“才略”的猛增。
言简意赅,表现有力
此文以对话为主,人物的语言简洁而传神,极富表现力,毫无冗繁之处。如对吕蒙的学习情况,仅以“蒙乃始就学”一句加以概括,至于他读了哪些书,又如何用功的只字未提。后文中吕蒙二人的谈话,只用一句“与蒙论议”来交代,两人谈论的是什么话题,吕蒙的哪些见解让鲁肃起敬的都略去不写。此外,对话外的其他语言也非常简省而意赅,如其中的“吴下阿蒙”、“刮目相待”更是因其言简意丰而流传运用至今。还有,在情节发展上,孙权的刻意劝学终使吕蒙就学,他就学后的渊博学识又使鲁肃惊叹,吕蒙又紧承其叹发出“士别三日,即更刮目相待”的自信之语,上下文环环相扣,衔接自然,前因后果,井然有序。
参考资料:
该文是根据先前的史书改写的。因先前的史书已有较详细的记载,而又无新的史料可以补充,所以文章是根据从略的原则对先前史书的有关记载进行改写的。文章篇幅小,仅119字,虽极简略但剪裁精当,不仅保留了原文的精华和故事的完整性,而且以更精练的文笔突出了人物的风采,是一篇成功的改写之作。记叙了三国时期吕蒙在孙权劝说下开始学习,而使才略有了惊人的长进,并令鲁肃为之叹服、与之“结友”的故事,说明了人应当好学、只要肯学习就会有进步的道理,突出了学习重要性。
该文以对话为主,其他内容均简说或不说。如对吕蒙的学习情况,仅以“蒙乃始就学”一句加以概括,至于他读了哪些书,又如何用功则只字未提。后文中吕蒙二人的谈话,只用一句“与蒙论议”来交代,两人谈论的是什么话题,吕蒙的哪些见解让鲁肃起敬的都略去不写。详略的安排极其精当。 除对话外的其他语言也非常简省而意赅。情节发展上,孙权的刻意劝学终使吕蒙就学,他就学后的渊博学识又使鲁肃惊叹,吕蒙又紧承其叹发出“士别三日,即更刮目相待”的自信之语,上下文衔接自然,前因后果,井然有序。
该文写的是吕蒙在孙权劝说下“乃始就学”。孙权劝学,先向吕蒙指出“学”的必要性,即因其“当涂掌事”的重要身份而“不可不学”;继而现身说法,指出“学”的可能性。使吕蒙无可推辞、“乃始就学”。从孙权的话中,既可以看出他的善劝,又可以感到他对吕蒙的亲近、关心和期望,而又不失人主的身份。“卿今者才略,非复吴下阿蒙”,是情不自禁的赞叹,可见鲁肃十分惊奇的神态,以他眼中吕蒙变化之大竟然判若两人,表现吕蒙因“学”而使才略有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惊人长进。需要指出的是,鲁肃不仅地位高于吕蒙,而且很有学识,由他说出这番话,更可表明吕蒙的长进确实非同一般。“士别三日,即更刮目相待,大兄何见事之晚乎?”是吕蒙对鲁肃赞叹的巧妙接应。从吕蒙的答话中可见吕蒙颇为自得的神态,吕蒙以当之无愧的坦然态度,表明自己才略长进之快之大。孙权的话是认真相劝,鲁肃、吕蒙的话则有调侃的意味,二者的情调是不同的。其才略很快就有惊人的长进而令鲁肃叹服并与之“结友”的故事,说明了人只要肯学习就会有长进,突出了学习重要性。
读书使吕蒙的言谈大有智慧,所以鲁肃的语气重在惊叹:“卿今者才略,非复吴下阿蒙!”吕蒙也仅说了一句话:“士别三日,即更刮目相待,大兄何见事之晚乎!”话中既有对鲁肃大惊小怪的不以为然,更有一种书中多阅历,胸中有丘壑的自信,令人油然而生一种敬羡之情。吕蒙读书的功效是通过鲁肃的与吕蒙的对话从侧面展现出来的,他的惊叹衬托出了吕蒙今非昔比的事实。而话中的“吴下阿蒙”又将吕蒙的过去与现在进行了一个纵向的对比,得出了“变”的结论,而吕蒙之“变”的核心正是“才略”的猛增。
吕蒙的谦虚好学, 鲁肃的英雄惜英雄,三位一体,足显作者的文笔功架之深厚。
参考资料:
河东薛存义将行,柳子载肉于俎,崇酒於觞,追而送之江浒,饮食之。且告曰:“凡吏于土者,若知其职乎?盖民之役,非以役民而已也。凡民之食于土者,出其什一佣乎吏,使司平于我也。今我受其直,怠其事者,天下皆然。岂惟怠之,又从而盗之。向使佣一夫于家,受若值,怠若事,又盗若货器,则必甚怒而黜罚之矣。以今天下多类此,而民莫敢肆其怒与黜罚者,何哉?势不同也。势不同而理同,如吾民何?有达于理者,得不恐而畏乎!”
存义假令零陵二年矣。早作而夜思,勤力而劳心;讼者平,赋者均,老弱无怀诈暴憎。其为不虚取直也的矣,其知恐而畏也审矣。
吾贱且辱,不得与考绩幽明之说;于其往也,故赏以酒肉而重之以辞。
经,常道也,其在于天谓之命,其赋于人谓之性,其主于身谓之心。心也,性也,命也,一也。通人物,达四海,塞天地,亘古今,无有乎弗具,无有乎弗同,无有乎或变者也,是常道也。其应乎感也,则为恻隐,为羞恶,为辞让,为是非;其见于事也,则为父子之亲,为君臣之义,为夫妇之别,为长幼之序,为朋友之信。是恻隐也,羞恶也,辞让也,是非也,是亲也,义也,序也,别也,信也,一也;皆所谓心也,性也,命也。通人物,达四海,塞天地,亘古今,无有乎弗具,无有乎弗同,无有乎或变者也,是常道也。是常道也,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,则谓之《易》;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,则谓之《书》;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,则谓之《诗》;以言其条理节文之著焉,则谓之《礼》;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,则谓之《乐》;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辩焉,则谓之《春秋》。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辩也,一也;皆所谓心也,性也,命也。通人物,达四海,塞天地,亘古今,无有乎弗具,无有乎弗同,无有乎或变者也,夫是之谓六经。六经者非他,吾心之常道也。故《易》也者,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;《书》也者,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;《诗》也者,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;《礼》也者,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;《乐》也者,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;《春秋》也者,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。君子之于六经也,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,所以尊《易》也;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,所以尊《书》也;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,所以尊《诗》也;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著焉。所以尊《礼》也;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,所以尊《乐》也;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辩焉,所以尊《春秋》也。
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,犹之富家者之父祖,虑其产业库藏之积,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,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,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,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,以免于困穷之患。故六经者,吾心之记籍也;而六经之实,则具于吾心,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,种种色色,具存于其家;其记籍者,特名状数目而已。而世之学者,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,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,牵制于文义之末,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;是犹富家之子孙,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,日遗忘散失,至于窭人丐夫,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。曰:“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!”何以异于是?
呜呼!六经之学,其不明于世,非一朝一夕之故矣。尚功利,崇邪说,是谓乱经;习训诂,传记诵,没溺于浅闻小见,以涂天下之耳目,是谓侮经;侈淫辞,竞诡辩,饰奸心盗行,逐世垄断,而犹自以为通经,是谓贼经。若是者,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,宁复知所以为尊经也乎?
越城旧有稽山书院,在卧龙西岗,荒废久矣。郡守渭南南君大吉,既敷政于民,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,将进之以圣贤之道,于是使山阴令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;又为尊经之阁于其后,曰:经正则庶民兴,庶民兴斯无邪慝矣。阁成,请予一言,以谂多士。予既不获辞,则为记之若是。呜呼!世之学者,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,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。